□朱鐵志
  雜文之“面膜文”,是文明之文、文化之文、文學之文、文雅之文。
  所謂文明之文,是說雜文所昭示的思想觀網站優化念也許不是最新的,但它必須是符合人類文明精神的。它拒絕在正義幌子下的倒行逆施,反對在集體名義下的一己私利,排斥在文明假象後的野蠻粗暴。一切陳腐的、惡濁的、反人性、反人道的思想主張和集權意志都與雜文無緣。
  所謂文化之文,是說雜文必須有學養灌註、學理貫通、學問滋養。寫雜文,空懷一腔熱血是不夠的,必須有自己的精神家園和思想依托。那家園和依托,便是深厚扎實的學問基礎。文、史、哲、政、經、法,抑或天文地理、花鳥魚蟲,總要精通一門,略知其它,乃是信用卡代償為文的起碼條件。
  所謂文學之文,是說雜文作為文學室內設計的一支,必須遵循文學創作的一般規律,講究形象思維、框架結構、譴詞造句。文章總要體現文學的一般特征,讀來不僅有思辯的震撼,也有欣賞的愉悅,讓人齒頰生香,回味無窮。
  所設計裝潢謂文雅之文,是指雜文的一種內在氣質,它是文明、文化、文學綜合作用到一定程度的自然結果,是一種下意識的流露,是一種不經意的表達。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文雅,必是長期修煉積澱的結果,火候不到,學是學不來的。
  時弊是雜文存在的社會土壤,沒有時弊就無需雜文,從這個意義上講,雜文是永恆的,因為時弊本身是永恆的。如此說來,時弊成了雜文家的“衣食父母”,就像小偷是警察的“衣食父母”。有趣的是,雜文家並不感激時弊,就像警察無需感謝小偷。相反,魯迅先生早就聲明,希望自己的雜文“速朽”,不幸在於,時弊似乎比雜文更有生命力,就像小偷之頑強絲毫不亞於警察一樣。對於眼裡不揉沙子的雜文家來說,想不寫雜文還真不那麼容易,就像警察想“下崗”小偷還“不答應”呢。
  (原標題:雜文之“文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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